可宁烟屿却精神抖擞。

不但自己精神抖擞,还把太子妃摇起来,不许她就枕。

“师般般,起来,别犯懒。”

拍拍她软弹的脸蛋,手掌袭着冰凉的温度。

她被刺激得通身一哆嗦,朦朦胧胧支起了眼睑。

但见两排朗照的红烛,高低错落,红绡深帐,少年风华如酒,越品,越上头。

她软若无骨地哼唧了一声。

宁烟屿又道:“坐好一些。”

她看他,那架势,像是要开坛做法。

须臾,他走下榻,抱住图册那一页,手势如同祈雨一般。

接着,把册子往半空中一撒。

图册划过一道弧痕,纸页刷拉拉作响。

少顷,落于地面,又摊开一页。

太子殿下动作光明磊落,将图册拾起,双掌平展,托着那本册子给太子妃看。

师暄妍打眼一看,霎时一口浊气抽上来,梗入了肺里。

又是“第五十二”。

佛坐莲台!

她深深地觉得,太子殿下是不是在糊弄傻子。

师暄妍用一种绝不肯配合的倔强眼神,冷冷凝住他。

太子殿下则是满脸无辜,将摊开的册子往前送了送,一言不发,只是眼神欲说还休:你看,天意如此,非我之罪。

师暄妍曼声道:“太子殿下没有在这本书上做什么手脚吧?”

宁烟屿急忙撇清干系:“绝无此事。”

世人都说,太子殿下一言九鼎、一诺千金,虽不近人情,却也是个地道的君子,自有风流蕴藉,大夫风骨。

既是夫妻,她总该信他一回。

就这般,将信将疑之间,太子妃被压回榻上,又教太子得逞了一次。

这次之后,师暄妍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散了架,便如同整个被囫囵塞进了车轮底下,被车毂来回地碾压了千千万万遍。

实在提不起一丝气力来了,她摆了摆手,示意口渴,让太子殿下替她取水。

小登科之夜,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,太子殿下对自己的新婚妻子自然也尽心侍奉,没一会,喝的水来了,擦洗的水也来了。

师暄妍这回喝得急,全身上下淋漓尽致地发了大汗,亟需补水,她大口大口地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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